第一章我叫方晴，贺司宸的助理。准确点说，是他经纪人的助理。更准确点说，
是专门负责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。贺司宸是当红流量，粉丝八千万，代言费千万起步。
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**。今天又是被他折腾到凌晨三点。他在夜店被拍到和网红亲密，
照片已经在营销号手里。我花了五十万买下照片，又联系了十几家媒体澄清。
等我回到家，天都快亮了。手机响了，贺司宸的电话。\"方晴，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，
要去机场。\"我看了眼时间，现在是凌晨四点。\"知道了。\"电话挂断，我倒在床上。
三年了。从他还是个十八线小艺人开始，我就在他身边。看着他从月薪三千的通告费，
爬到现在的身价过亿。而我，还是那个月薪八千的助理。其实我可以跳槽的。
以我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和经验，去任何一家娱乐公司都不愁工作。但我不走。
因为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。我爸是个小演员，在贺司宸爸爸的剧组里跑龙套。
五年前，贺司宸他爸为了捧自己儿子，让我爸演了一个反派角色。剧本临时改动，
我爸要从二楼跳下来。剧组为了省钱，没有专业的安全措施。我爸摔断了腿，
从此再也站不起来。贺家给了十万块医药费，就算了结了。我妈为了照顾我爸，辞了工作。
我刚大学毕业，一个月工资只够我爸的药费。就在这时候，贺司宸的经纪人找到了我。
他们需要一个贴身助理，要求是年轻女孩，形象好，能吃苦。月薪八千，还有各种补贴。
我当时想，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。让我在贺司宸身边，等待时机报复。可三年过去了，
我发现自己好像陷得太深。不是因为爱情，而是因为习惯。我习惯了他半夜的电话，
习惯了收拾他的烂摊子。习惯了被他需要。\"方晴，你就像我的影子。\"他曾经这样说过。
影子没有自己的生活，只会跟着主人的脚步。我觉得他说得很对。早上六点，
我准时出现在他的别墅门口。贺司宸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下楼，头发还有些凌乱。
他看起来很疲惫，可能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。\"咖啡。\"他一上车就伸手。
我递给他准备好的美式咖啡，温度刚好。这是我练了三年的技能，
知道他什么时候需要什么。\"今天的行程？\"\"上午飞深圳，下午时尚芭莎拍摄，
晚上有个品牌方的饭局。\"\"嗯。\"他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，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。
即使素颜疲惫，他也好看得过分。怪不得那么多女孩为他疯狂。到了机场，
照例有粉丝接机。她们举着他的名字，眼睛里闪着光。\"贺司宸！贺司宸！
\"\"哥哥看这里！\"\"贺司宸我爱你！\"我跟在他身后，替他挡住过于热情的粉丝。
有个小女孩突然冲过来，要给他送花。保镖伸手阻拦，贺司宸却停下了脚步。\"谢谢。
\"他接过花，对小女孩温柔地笑了笑。那个笑容，我见过无数次。在镜头前，
在粉丝面前，在需要他表现得温柔的时候。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。上了飞机，
他继续睡觉。我打开笔记本，开始整理今天的工作安排。座位很窄，
他的胳膊偶尔会碰到我。我侧身避开，专心工作。飞机起飞的时候，他忽然睁开眼。
\"方晴。\"\"嗯？\"\"你从来不追星吗？\"\"不追。\"\"为什么？\"我想了想，
说：\"没有时间。\"其实不是没有时间，是不敢。我怕追星的话，
会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。会忘记我爸还躺在病床上，会忘记贺家欠我们的债。
\"可我看其他女孩，都会追星。\"他似乎很困惑。\"我不是其他女孩。\"\"那你是什么？
\"我看着窗外的云层，说：\"我是你的助理。\"仅此而已。到了深圳，一天的工作开始。
拍摄现场，贺司宸换了七八套衣服。每换一套，我都要检查细节，确保没有任何问题。
系扣子，整理领子，这些都是我的工作。\"方晴，这个领带歪了。\"摄影师说。
我走过去，踮起脚尖帮他整理。他很高，我很矮，这个距离很尴尬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，能感受到他的体温。\"好了。\"我快速退开。他看着我，
眼神有些奇怪。\"方晴，你多高？\"\"一米六。\"\"怪不得每次都要踮脚。
\"拍摄结束后，是品牌方的饭局。我坐在角落里，默默记录着谈话内容。
贺司宸应付着各种敬酒，脸上始终保持着完美的笑容。\"贺老师真是年轻有为啊。
\"\"哪里哪里，还要多向各位前辈学习。\"\"听说贺老师还单身？
什么时候给大家介绍个嫂子？\"听到这话，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他。他正好也在看我，
四目相对的瞬间，我赶紧低下头。\"暂时专注事业。\"他回答。饭局结束，
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。我刚想回房间休息，他叫住了我。\"方晴，过来一下。
\"我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。总统套房，窗外是深圳的夜景。他脱了外套，
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。\"帮我个忙。\"\"什么？\"\"网上又有黑粉在传我的谣言，
你去处理一下。\"我打开电脑，果然看到了一些恶意评论。说他耍大牌，说他私生活混乱。
这种事情见多了，我熟练地开始联系公关团队。\"方晴。\"\"嗯？
\"\"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？\"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。我想说你是个**，
是个只会享受不懂感恩的二世祖。可是话到嘴边，又说不出口。\"你是我的老板。
\"我最终这样回答。\"仅此而已？\"\"仅此而已。\"他走到窗边，背对着我。
\"有时候我觉得，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。\"\"什么意思？\"\"就像在看仇人一样。
\"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住了。他察觉到了吗？还是只是随口一说？\"您想多了。
\"我努力保持声音平静。\"是吗？\"他转过身，\"那为什么三年了，你从来没有笑过？
\"\"我有笑过。\"\"那种职业化的假笑不算。\"房间里安静下来。只有空调的声音，
和我紧张的心跳声。\"工作做完了。\"我合上电脑，\"我先回房间了。\"\"方晴。
\"他又叫住我，\"明天是我生日。\"\"我知道，生日会的安排都准备好了。
\"\"不是那个。\"他走过来，\"是我真正的生日。\"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\"公开的生日是8月15号，但我真正的生日是明天，9月3号。
\"\"为什么告诉我这个？\"\"因为从来没有人陪我过真正的生日。\"他的眼神很认真，
像个孩子。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大明星，只是个爱哭的少年。\"那您想怎么过？\"我听见自己问。
\"简单一点就好，买个蛋糕，一起吃个饭。\"\"好。\"答应之后，我就后悔了。
我来这里是为了报仇的，不是为了和他过生日。可话已经说出口，收不回来了。
回到房间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。想起他刚才的眼神，想起他说的话。忽然觉得，
也许这三年里，我了解的只是明星贺司宸。而不是真正的他。第二章第二天是周末，
没有工作安排。我按照约定，下午三点去敲他的房门。贺司宸开门的时候，
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裤。没有造型师的打扮，没有昂贵的定制服装。
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大男孩。\"走吧。\"他说。\"去哪里？\"\"先买蛋糕。
\"我们下楼的时候，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。即使这样伪装，还是有几个路人认出了他。
但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，没有上前打扰。蛋糕店里，他在一堆生日蛋糕前面徘徊。
\"哪个好看？\"\"您喜欢什么口味？\"\"草莓的。
\"我指了指一个小巧的草莓蛋糕：\"这个怎么样？\"\"太小了。\"\"您又吃不完大的。
\"\"那你帮我吃。\"他说得很自然，好像我们真的是朋友一样。我没有反驳，
任由他选了一个八寸的蛋糕。\"写什么字？\"店员问。贺司宸看向我：\"你觉得呢？
\"\"生日快乐？\"\"太普通了。\"他想了想，\"就写\'新的开始\'吧。\"新的开始。
听起来像是对自己的承诺。或者对某个人的承诺。买完蛋糕，他说要去吃饭。
我以为会去什么高档餐厅，结果他带我到了一家很普通的川菜馆。\"这家的水煮鱼很好吃。
\"他说。\"您以前来过？\"\"没有，但看起来不错。\"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贺司宸摘下口罩，餐厅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。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，
被他礼貌地阻止了。\"不好意思，今天想安静地吃个饭。\"他对那些人说。
大部分人都很理解，收起了手机。点菜的时候，我发现他比我想象中更接地气。
没有什么奇怪的忌口，也不要求必须吃有机食品。就像个普通的年轻人。\"方晴，
你家在哪里？\"\"本地。\"\"父母做什么工作？\"\"我爸以前是演员，现在退休了。
我妈是家庭主妇。\"说到我爸，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。贺司宸察觉到了，
但没有继续追问。\"你为什么选择当助理？\"\"需要这份工作。\"\"以你的能力，
可以做更好的工作吧？\"我看着他，想说我就是为了你才做这份工作的。为了接近你，
为了找机会让你付出代价。可是现在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，我说不出口。\"还行，习惯了。
\"我最终说。菜上来了，他给我夹菜。\"多吃点，你太瘦了。\"\"谢谢。
\"\"不用这么客气，今天不是工作时间。\"不是工作时间。可对我来说，
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工作。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。吃到一半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是他经纪人林姐的电话。\"喂？\"\"司宸，明天的活动准备好了吗？
还有下周的录制...\"他看了我一眼，挂断了电话。\"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。
\"他对我解释。我有些意外。平时他对工作很认真，从来不会因为私事耽误工作。
\"今天很重要吗？\"我问。\"算是吧。\"他笑了笑，\"24岁的第一天。\"24岁。
和我同龄。可我们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。他站在聚光灯下，被无数人仰望。
我躲在阴影里，策划着复仇。吃完饭，我们回到酒店。他提议在他房间里切蛋糕。
\"就我们两个人，安静一点。\"房间里点了蜡烛，24根。他许了愿，然后吹灭蜡烛。
\"许了什么愿？\"我问。\"秘密。\"他看着我，\"不过如果实现了，
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。\"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，专心切蛋糕。草莓味的奶油很甜，
他吃得很开心。像个孩子一样，嘴角沾了奶油都不知道。\"这里。\"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。
他伸手去擦，但位置不对。我犹豫了一下，拿纸巾帮他擦掉。距离很近，
我能看到他的眼睫毛。很长，很密，比很多女孩都好看。\"方晴。\"他忽然叫我的名字。
\"嗯？\"\"你相信一见钟情吗？\"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。\"不相信。\"\"为什么？
\"\"爱情需要了解，需要时间。\"\"那你相信日久生情吗？\"\"也不相信。
\"他笑了：\"那你相信什么？\"\"我相信利益。\"话说出口，我就后悔了。太直接了，
太露骨了。可这就是我的真心话。\"利益？\"他看起来很困惑。\"每个人接近另一个人，
都有目的。或者是感情，或者是利益。纯粹的感情太少了。\"\"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？
\"\"工作。\"我回答得很快。\"仅此而已？\"\"仅此而已。\"他沉默了很久。
然后说：\"我觉得你在骗我。\"\"为什么这么说？\"\"因为如果只是为了工作，
你不需要这么用心。\"他说得对。我确实太用心了。用心到忘记了自己的初衷。
\"比如今天。\"他继续说，\"你可以拒绝陪我过生日的。\"\"您是老板。\"\"下班时间，
我不是你老板。\"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奇怪。我想要离开，但不知道怎么开口。\"方晴，
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\"\"什么？\"\"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。
\"这句话像雷一样劈在我头上。我整个人都愣住了。\"您喝酒了吗？\"\"没有。
\"他很认真，\"我很清醒。\"\"不可能。\"我站起来，\"您只是一时糊涂。\"\"不是糊涂。
\"他也站起来，\"我想了很久了。\"我后退了几步：\"您可以拥有任何女人，为什么是我？
\"\"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\"他苦笑，\"可能是因为你从来不讨好我，从来不对我撒娇。
你对我很冷淡，但又很贴心。\"\"贴心是我的工作。
\"\"工作不包括记住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，不包括在我累的时候主动调暗灯光。
\"他说的每一件事，我都记得。因为我真的很用心在做这份工作。可那不是因为喜欢，
而是因为...\"我不喜欢您。\"我说得很决绝。\"我知道。\"他点点头，
\"但我还是想告诉你。\"\"为什么？\"\"因为憋在心里太难受了。\"我看着他，
心里五味杂陈。三年前，我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现在，他说他喜欢我。
命运真是会开玩笑。\"我不会离职。\"我说，\"但我希望您忘记今天说的话。
\"\"忘不了。\"\"您必须忘记。\"我转身要走，他叫住了我。\"方晴，等等。
\"\"还有什么事？\"\"谢谢你陪我过生日。\"我没有回答，快步离开了他的房间。
回到自己房间，**在门上，心跳得很快。贺司宸说他喜欢我。可他不知道，
我是他的仇人。他更不知道，我来到他身边，就是为了毁掉他。但是现在，
我忽然不确定了。我还要继续我的计划吗？还是应该就此停手？
我想起我爸躺在病床上的样子，想起我妈的眼泪。想起这三年来，
我为了这个计划付出的一切。不能停手。绝对不能。第三章回到北京后，贺司宸变了。
他开始频繁地找借口让我加班。明明可以让其他人做的事情，非要我亲自去做。\"方晴，
帮我整理一下这个月的行程。\"\"方晴，去买杯咖啡。\"\"方晴，陪我去试衣服。
\"林姐都看不下去了：\"司宸，你这样下去，方晴会累死的。\"\"她是我的助理，
这是她的工作。\"\"可是你以前不会这样。\"我听到他们的对话，
心里很清楚贺司宸的想法。他想要更多地和我相处，想要找机会表达感情。
可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。这天晚上，他又让我加班。理由是整理粉丝来信。
我知道这些信件根本不重要，但还是留下来了。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他坐在对面，
时不时偷看我。每次我抬头，他都会赶紧低下头，装作在工作。\"您有话直说吧。
\"我终于忍不住了。\"什么话？\"他装糊涂。\"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。
\"他放下手里的文件，看着我。\"方晴，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？\"\"不喜欢。
\"\"那为什么，每次我受伤的时候，你的眼神会很心疼？\"我愣住了。
他什么时候观察得这么仔细？\"那是您的错觉。\"\"前几天拍戏，我从马上摔下来，
你的脸都白了。\"\"因为如果您受伤，我就要承担责任。\"他苦笑了一下：\"你总是这样，
什么都能用工作来解释。\"\"因为这就是事实。\"我继续整理信件，
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。可他忽然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。\"方晴，你看着我。
\"我不抬头。\"看着我。\"他的声音更坚决了。我被迫抬头，对上他的眼睛。
\"告诉我，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？\"距离太近了，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。
心跳不自觉地加快，但我努力保持冷静。\"没有。\"\"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？
\"他的手指轻触我的手腕，那里正是脉搏跳动的地方。我想要抽回手，但他握得很紧。
\"那是因为您让我感到不舒服。\"\"不舒服？\"\"是的，请您保持距离。
\"他松开了我的手，但没有后退。\"方晴，我想吻你。\"\"不可以。\"\"为什么？
\"\"因为我们是上下级关系。\"\"如果不是呢？如果我不是你的老板呢？
\"\"那也不可以。\"\"为什么？\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想要说出真相。告诉他我是谁，
告诉他我为什么来到他身边。可是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\"因为我有男朋友。\"我撒了个谎。这句话明显让他很震惊。他后退了几步，
脸色变得很难看。\"男朋友？\"\"是的。\"\"什么时候的事？\"\"很久了。
\"他坐回自己的位置，沉默了很久。\"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？
\"\"私生活不需要向您汇报。\"\"是我认识的人吗？\"\"不是。\"\"他做什么工作？
\"\"您问得太多了。\"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很冷。他看起来很沮丧，像个被抛弃的孩子。
我有那么一瞬间，想要告诉他我在撒谎。但理智阻止了我。\"既然有男朋友，
为什么要来当我的助理？\"\"因为工作和感情是两回事。
\"\"他不介意你每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？\"\"他很信任我。
\"这个谎言编得连我自己都快信了。可是看到贺司宸失望的表情，我心里很不好受。
\"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？\"\"还没有计划。\"\"为什么？\"\"您管得太宽了。
\"我站起来收拾东西：\"如果没有别的事情，我先走了。\"\"等等。\"他叫住我，
\"明天是我妈的生日，你跟我回一趟家。\"\"可以让林姐去。\"\"我妈点名要见你。
\"我愣住了。贺司宸的妈妈要见我？为什么？\"见我做什么？\"\"不知道，
她就是想见见照顾我的人。\"我想要拒绝，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作为助理，
陪老板见家长确实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。\"好吧。\"第二天下午，我跟着贺司宸回到了他家。
一栋独立别墅，装修得很奢华。这就是毁掉我家的那个家庭住的地方。
佣人带我们进客厅，贺司宸的妈妈正在插花。她看起来很优雅，保养得很好，
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。\"司宸回来了。\"她放下花，看向我，\"这就是方晴吧？
\"\"阿姨好。\"我礼貌地打招呼。\"真漂亮，怪不得司宸这么喜欢。
\"她的话让我和贺司宸都很尴尬。\"妈，你说什么呢。\"贺司宸脸都红了。\"我又不瞎，
看得出来。\"贺夫人拉着我坐下，很亲切地和我聊天。\"方晴，听说你照顾司宸很用心？
\"\"这是我的工作。\"\"工作是一回事，用心是另一回事。\"她的眼神很犀利，
像是能看透人心。\"你家里做什么的？\"\"我爸以前是演员。\"\"演员？
\"她眼中闪过一丝什么，\"叫什么名字？\"我犹豫了一下：\"方建国。
\"她的表情明显变了。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，但我还是注意到了。她记得我爸。
她记得那个被她丈夫害得残废的小演员。\"原来是方建国的女儿。
\"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。贺司宸没有察觉到异常：\"妈，你认识方晴的爸爸？
\"\"见过几次，很不错的演员。\"她说谎了。她不仅认识我爸，还清楚地记得那件事。
从她的表情来看，她甚至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。\"最近身体怎么样？\"她问我。\"还好。
\"\"代我问候一下他。\"\"会的。\"晚饭的时候，贺夫人一直在观察我。
她的眼神让我很不安，像是在评估一个敌人。饭后，贺司宸去书房接电话。
贺夫人让我留下来聊天。\"方晴，我们单独谈谈吧。\"\"好的。\"她带我到花园里，
四周很安静。\"你来我儿子身边，到底想要什么？\"她开门见山地问，没有任何铺垫。
我装作不明白：\"我不懂您的意思。\"\"方建国的女儿，
怎么会这么巧成为我儿子的助理？\"\"只是恰好有这个工作机会。\"\"是吗？\"她冷笑，
\"那你对我儿子的感情是真的吗？\"\"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。\"\"他喜欢你，我看得出来。
\"\"那是他的事情。\"她走近我，声音变得很冷。\"方晴，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，
但如果你敢伤害我儿子，我不会放过你。\"\"您威胁我？\"\"这不是威胁，这是警告。
\"我看着她，心里忽然很愤怒。这就是贺家的态度吗？伤害了别人，还要如此理直气壮？
\"贺夫人，您觉得我会伤害他什么？\"\"我不知道，但我会盯着你。\"\"请便。
\"这时候贺司宸从书房出来，看到我们在花园里。\"在聊什么？\"\"女人的话题。
\"贺夫人恢复了慈祥的笑容。回去的路上，贺司宸问我：\"我妈有没有为难你？\"\"没有。
\"\"她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，你别介意。\"\"不会。\"可我心里很清楚，
今天的见面改变了一切。贺夫人知道我的身份，知道我可能的目的。她会防着我，
也会调查我。我的计划必须加速了。在她彻底识破我之前，我要完成我的复仇。
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。不是贺司宸，而是其他人。
可能是贺夫人派来的。我开始更加小心，确保不露出任何破绽。同时，我也在寻找机会，
寻找可以重创贺司宸的机会。机会很快就来了。\"方晴，下周我有个很重要的商演。
\"贺司宸对我说。\"什么商演？\"\"房地产公司的年会，出场费一千万。\"一千万。
这对贺司宸来说是个大数目，对那家公司来说也是。
如果这个商演出了问题...\"需要我做什么准备？\"我问。\"常规的就行，
音响、灯光、服装都确认一下。\"\"好的。\"我开始暗中调查这家房地产公司。
发现他们最近资金链很紧张，这一千万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宣传费用。
如果贺司宸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，不仅会赔偿违约金，还会被整个行业封杀。
计划开始成形。我需要让贺司宸在演出当天出状况。不能是太明显的意外，
要看起来像是他自己的问题。我想到了他的旧伤。两年前拍戏时伤过腰，虽然已经好了，
但如果再次受伤...商演前三天，我开始执行计划。在他的日常训练中，
我故意调整了一些细节。比如舞台的高度，比如某个动作的幅度。\"方晴，
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别扭？\"贺司宸在彩排时问我。\"没有啊，和平时一样。
\"我装作不知道。\"可能是我太紧张了。\"商演当天，我比平时更加忙碌。确认音响，
检查灯光，联系化妆师。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。\"方晴，我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。
\"贺司宸在后台对我说。\"哪里不对？\"\"说不上来，就是感觉怪怪的。
\"他的直觉很敏锐，但已经太晚了。演出马上就要开始，他不能退场。音乐响起，
灯光亮起。贺司宸走上舞台，开始表演。台下数千观众在尖叫，气氛很热烈。
我站在侧台，紧张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。计划中的那个动作快要来了。
那个我故意调整过的，会让他受伤的动作。他跳起来，准备完成一个旋转落地。
就在那一瞬间，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做什么。我要害他。我要毁掉他。\"停！
\"我大喊了一声。但已经晚了。贺司宸已经跳起来了，无法改变动作。
他重重地落在地上，发出一声痛苦的**。台下的观众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，
继续在尖叫。只有我知道，他真的受伤了。他趴在舞台上，试图站起来，
但腰部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。音乐还在继续，灯光还在闪烁。这个场面看起来很荒诞。
我冲上舞台，扶起他。\"别动，我来。\"\"方晴...\"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。
\"别说话，我们先下台。\"我扶着他走下舞台，台下观众还在鼓掌。
他们以为演出结束了。后台一片混乱。经纪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，化妆师在找冰袋。
贺司宸躺在沙发上，脸色苍白。\"方晴。\"他握住我的手，\"你刚才喊停是什么意思？
\"\"我...我感觉有危险。\"\"你是想保护我？\"我看着他信任的眼神，
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痛。他以为我是在保护他。但其实，是我害了他。救护车来了，
把他送到医院。医生检查后说：\"腰椎扭伤，需要静养一个月。\"一个月。
这意味着他接下来所有的工作都要取消。违约金，名誉损失，
一切都会如我计划的那样发生。可是看着病床上的他，我一点都不开心。\"方晴，你别自责。
\"他以为我在为他的受伤难过，\"这不是你的错。\"\"是我没有检查好。\"\"意外而已，
谁都预料不到。\"他还在安慰我。明明受伤的是他，明明损失惨重的是他。
可他却在担心我的感受。林姐进来汇报情况：\"司宸，房地产公司那边很愤怒，
要求我们赔偿全部损失。\"\"赔多少？\"\"三千万。\"三千万。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。
这几乎是贺司宸一年的收入。\"还有其他几个品牌方也在考虑解约。\"林姐继续说，
\"他们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会影响后续合作。\"我站在病房外，听着这些对话。
我的计划成功了。贺司宸受到了重创，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。
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？为什么我想要冲进去，告诉他一切都是我做的？我想起我爸，
想起这三年来的坚持。不能心软。绝对不能。但当我看到贺司宸强忍疼痛的样子时，
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。我冲进病房：\"我有话要说。\"\"方晴？\"贺司宸看着我，
\"你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。\"我深呼吸，准备说出真相。告诉他我是谁，
告诉他我做了什么。\"我...\"话到嘴边，我又停住了。如果我现在说出来，
他会恨我一辈子。但如果我不说，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。\"我想辞职。\"我最终说。
\"什么？\"所有人都看着我。\"我想辞职，现在就辞职。\"\"为什么？
\"贺司宸试图从床上坐起来，\"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？\"\"没有，
我只是觉得不适合这份工作。\"\"不适合？方晴，你是最好的助理。\"\"对不起。
\"我留下这句话，转身就跑了。我不能再待下去了。再待下去，我会崩溃的。
助理的复仇计划翻车了贺司宸方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