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祸后，我发现我的眼睛能看到鬼。
这个鬼就是我的女儿，冯琳琳。
全家人都说我有病，女儿是人，不是鬼。
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：
每到晚上，女儿就飘在半空中，浑身散发着黑雾。她还能穿墙而过，那还能是人啊？
“妈！我证明给你看！”
女儿冯琳琳拿着水果刀，对着自己的手臂割了一刀。
细嫩的手腕顿时渗透出了鲜血，刺目的鲜红将我给镇住了。
“你是鬼，怎么还会流血？”
女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“妈，我是人，我不是鬼！我也会流血，我也会疼！”
我一脸的愕然，顿时觉得头好疼。
我明明记得她是鬼。
每到晚上，她就飘在半空中，浑身散发着黑雾，她还能穿墙而过，那还能是人啊？
老公冯科立刻拿着医药箱给女儿包扎伤口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？女儿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，你怎么就不相信呢？”
“你不能因为你出车祸伤到了头脑和眼睛，就对女儿这么残忍，她才六岁啊！”
婆婆心疼地搂着女儿，带着一丝的埋怨。
“芷茹，我们是一家人，怎么会骗你呢？”
“这两个月来，你都不愿意抱抱琳琳，你知道她有多难受吗？”
我呆呆地愣在了原地，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错。
琳琳止住了哭泣，她怯怯地看着我。
“明天是学校亲子运动会，妈妈，你能否陪我去吗？”
所有人都看着我，好像在等我点头。
过了几秒，我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你找你爸去吧。”
女儿的泪珠子再次掉落，持着嗓子大喊。
“妈妈不要琳琳了，妈妈不要琳琳了！”
我听着心里一揪，胸口有点难受。
但是想到昨晚她的样子，我又觉得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。
“琳琳别哭，爸爸请假陪你去啊。”
冯科哄着女儿，好不容易才把女儿给哄住了。
我把自己关进了卧室，将头埋进了枕头里。
“明明她就不是一个人，最起码就不是一个普通人。为啥全家都不相信我呢？”
我喃喃呓语，突然内心一震，到底女儿是什么时候变成鬼的？
如果我不是因为出了车祸启发了这个特异功能，是否全家都要被她蒙在鼓里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？
两个月前，我一个人开车去外地出差，却发现刹车失灵了，我差点连人带车掉落到悬崖，幸好旁边是一堆砂石，及时止住了我的车。
我在医院里醒来，等治疗后回家，我就发现我的眼睛能看到鬼。
今天晚上，冯科在公司里通宵加班。
自从我声称能看到鬼后，冯科气我胡说八道，已经和我分房睡了。
我一个人在卧室里睡觉，时钟指向夜里两点钟时，女儿又准时出现了。
她无声无息，没有脚步声，没有呼吸声，就飘在半空中。
她飘过的地方，散发着阴森的黑雾。
“妈，你起来给我读睡前故事嘛。”
看着她苍白又恐怖的脸蛋，我不敢不听从。
我读了一遍又一遍，将几本故事书都读到会背诵了，她还是不肯让我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