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甚至还累得病倒了,也是那时候起,陆景渊就很少再喝酒了,也答应她,永远不会再喝那么多。
可是现在,为了苏云浅,他好像早就忘了他答应过的事情。
等到将那几个老总打发走后,陆景渊皱眉看着苏云浅。
“为什么被缠住不来找我,你还真打算喝那么多酒吗?”
分明是指责,可是容知夏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担忧。
看着一群人走过来,容知夏将杯子里的酒喝尽,压下心底的酸涩。
“夏夏,来一起玩吧,热闹。”
苏云浅主动对容知夏发出了邀请,很快,又加了几个陌生的人进来,他们都是苏云浅的朋友。
“这位是容家的容知夏吧?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,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,我敬你一杯。”
一个男人说着,端起酒杯,看到容知夏没动,他不由皱了皱眉,“不给面子吗?云浅,看来你的这些朋友不欢迎我们。”
苏云浅慌乱地想要解释。
见状,陆景渊端起一杯酒递给容知夏。
“夏夏,大家都是朋友,喝一杯也没有什么关系的。”
又是为了苏云浅。
刚刚还让她不要喝酒的人,现在却说喝一杯也没有什么。
容知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直到和那些人喝了一圈,胃里忍不住开始绞痛。
她狼狈地坐在旁边,却听到那些人打趣的开口。
“云浅,听说你被求婚了,答应了没有。”
苏云浅点了点头,看向正在给容知夏倒热水的陆景渊,笑容淡去。
“是啊,我答应了。”
听到这里,容知夏抬头看向陆景渊,却见到他的目光落在苏云浅身上。
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苏云浅也看着她,眼神里却有些冷意。
苏云浅的朋友又继续追问,“天哪,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,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收服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,结婚的时候,可千万要叫上我们。”
“谁说我要结婚了。”苏云浅收回目光,喝了一杯酒,冷冷地开口。
说完这话后,她再次看向陆景渊,笑着道,“谁说答应求婚就一定要结婚。万一他让我不高兴,那我当然不会嫁给他。”
陆景渊的手一抖,滚烫的热水洒在容知夏的手上,可他却径直向苏云浅走去。
5
容知夏低下头看向自己被烫得通红的手,轻轻笑了笑,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。
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灼烧的疼痛,容知夏起身去卫生间冲水。
很快,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。
容知夏继续冲着水,可门外响起的声音却让她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“云浅,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,不想和我结婚了吗?”
苏云浅没说话,陆景渊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醋意,“苏云浅,你知不知道,我讨厌那些男人靠近你。还有,以后不准再说不结婚这种傻话,知道了吗。”
紧接着,是接吻的声音。
容知夏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,她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。
“云浅,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气我好吗?我真的会很难过。”
陆景渊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。
原来,他也是会主动示弱服软的人啊。
容知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。和陆景渊在一起这么多年,她竟然从不知道,他还有这样的一面。
果然,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,才会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。
“好啊,你说你爱我,那你带来的那个小妹妹算什么?”
“你说容知夏?”陆景渊提起她的名字,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你都说是小妹妹了,那当然算妹妹。怎么,吃醋了?”
苏云浅没说话,只是将陆景渊推开。
很快,脚步声远去。
容知夏下意识松了一口气,可卫生间的门却被打开。
苏云浅看到容知夏,愣了一瞬,而后挑了挑眉。
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夏夏,真是巧了。”
“咦,你的手被烫伤了啊,阿渊也真是的,把你带到宴会上来却又不好好照顾你。怎么伤得这么严重,阿渊还不知道吧。”
苏云浅口中不停地说着,但是眼底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。
“夏夏,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容知夏的手一颤,冰凉的水溅到了她的脸上,好像冷到了心里。她伸手抹掉水渍,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其实,我一直有个苦恼。”苏云浅自顾自地继续说着。
“我前些天的确是答应了某个人的求婚,但是后来仔细想想,却又觉得有点后悔。你说,分开很多年,他这几年心里真的一直都放不下我吗?”
看着苏云浅眼底讥讽的眼神,容知夏就知道,苏云浅是故意说这些给她听的。
见容知夏看向她,苏云浅抬起手,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那枚和陆景渊一样的戒指。
“如果有机会的话,我真想知道,他是不是和他所说的一样,那么爱我。”
留下这句话,苏云浅转身离开洗手间。
容知夏站在原地,抬起自己的手,上面还有一片被烫红的印记。
要是换做从前,看到她伤成这样,陆景渊一定会很着急很担心。她其实也想知道,那时候的陆景渊,究竟有没有爱过她。
如果陆景渊对她的那些好,都是假的,那他装得未免也太好了些。
想到这里,容知夏轻笑着摇了摇头。
事到如今,她也没有什么可不甘心的。她只希望,在离开之前不要在生出什么事端。
可惜,事与愿违。
当容知夏回到宴会厅的时候,就发现苏云浅满脸焦急地在找着什么,陆景渊也紧皱着眉头,站在她身边。
容知夏觉得有点累,不打算继续在这里留下去。
可是当她路过几人身边的时候,陆景渊却冷着脸站在她面前。
“夏夏,别闹了,如果你喜欢,我可以再给你买一条粉钻项链。”
容知夏闻言,看向苏云浅,这才发现她脖子上那条粉钻项链不见了。
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,明明还在的。
“阿渊,也不一定就是夏夏拿的,你先别着急。虽然刚才洗手间里只有我和夏夏,但说不定是掉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苏云浅走上前来,看似是在帮容知夏说话,但事实上却是直接坐实了她的罪名。
“夏夏,拿出来吧。”
陆景渊伸出手,失望地看着容知夏。
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,容知夏看着那一双双怀疑的眼睛还有陆景渊笃定的模样,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那条项链,应该是被苏云浅自己藏起来了。
可是洗手间里没有监控,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要不搜身吧,就是我们家云浅脾气好,这才总被欺负。”
苏云浅的朋友不屑地看着容知夏。
陆景渊也皱着眉道,“夏夏,现在拿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,别再闹下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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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知夏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,沉声道,“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我的身?如果你们都觉得是我偷了苏云浅的项链,那就报警。”
听到这话,苏云浅脸上一慌,她摇了摇陆景渊的胳膊。
“算了阿渊,我不想将事情闹大。”
“是不想还是不敢?”容知夏冷笑着看向苏云浅,然后拿出手机准备报警。
苏云浅连忙开口道,“我想起来了,去洗手间之前我摘下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,陆景渊慌乱地看向容知夏,想要开口说什么,这才看到她手上的烫伤。
他连忙伸出手,“夏夏,这是我刚刚给你烫伤的吗,对不起,我当时......”
容知夏躲开陆景渊的手,径直往外面走去。
回到家里,看着熟悉的一切,容知夏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这些天发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