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天看着乔若星忙碌，每次想插手帮忙都被她冰冷的眼神逼退。

乔若星守了三天的灵。

这三天里，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外，她都没离开过垫子。

顾景琰陪她跪着。

远远的跪在后面。

两人一同虔诚的求外婆有个美好的来世。

乔若星累了就和外婆说话，完全忽视顾景琰。

来祭拜的人少之又少。

正好乔若星也疲于应对。

三天后，她咬着牙将外婆送去了火葬场。

最后拿出来的，只有小小的一捧灰。

乔若星取出一些装入小瓶子戴在身上，剩下的葬入土里。

全程都没再掉过眼泪。

她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机械人，麻木的做着这些事情。

下葬立碑后。

乔若星才给了顾景琰一个眼神：“现在时间还早，去民政局把证办了。”

男人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，可他却感觉这伤口又撕裂开了，痛的快要无法呼吸。

乔若星无视他，自顾自走在前面。

结婚证她之前就准备好了。

顾景琰看着她的背影，第一次迟疑自己要不要跟上去。

他想只要乔若星回头看他，他就再争取一次，就这最后一次。

可乔若星渐行渐远，全程没有回头。

顾景琰的心沉入深渊，他按住发痛的心口，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。

两人一路前行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，才到了最近的民政局。

乔若星直接用这里的模板手写了份离婚协议。

协议里她什么都没要，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顾景琰。

“房子……以前你说它是你的家。”

男人哽咽着，艰难的说出这句话。

“曾经是过。”乔若星表情平静，语气淡漠无情。

“我……折一半的市价给你。”

“不用，就当是之前的住院费，给外婆请的护工费，还有给你的补偿。”

一笔一笔，乔若星都记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