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芹曼打断，男人的笑僵在脸上。

迎着他眼中的错愕，她又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的面前。

空气沉寂良久。

沈宇光死死盯着离婚协议，像是确认是不是在做梦。

“芹曼，你在开玩笑对不对？”

他颤抖着攥着离婚协议，忽地将它撕碎：“这个玩笑不吉利。”

碎片洒落一地。

可他红着眼眶触及严芹曼眼底的冷漠，心头又是一慌：“芹曼，到底怎么了，我错了，我以后早点回来陪你，你别生气……”

他慌乱着道歉，态度诚恳，却根本不知道该为什么事道歉。

在外呼风唤雨，人人敬畏的大总裁，在她面前永远像个害怕失去珍爱玩具的孩子，对她臣服低头。

这些年，她一不开心，他就道歉哄她。

哄着哄着，她对他彻底没了戒心。

也就从来没想过，他的道歉或许真的是心虚……

见严芹曼无动于衷，沈宇光终于想起了什么：“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接电话……”

“协议撕了还会再有，沈宇光，当初结婚时你承诺过我，如果我不想继续了，你就给我自由。”

严芹曼疲惫打断，她没有说破孩子的事，也没提自己出了车祸，终究还是想给他们这场婚姻留一点体面。

不再去看他，她转身上楼。

见状，沈宇光更加慌乱，不管不顾将她带进了怀中：“我不许你离开……”

他俯下身想要吻她，可下一秒——

一滴鲜红落在了严芹曼的衣襟。

她流鼻血了。

沈宇光立马止住了强吻，担忧沉下脸：“这怎么回事？我立刻送你去医院！”

严芹曼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这样，回过神来，她挣开了男人的手：“不需要。”

“你走，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
一提到医院，她就控制不住的去想在医院中看见的那一幕，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宇光。

不等沈宇光再回答，她快步离开，“砰”的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
将血擦去后，严芹曼无力躺在床上，浑身都好像被抽空了力气，极累。

或许是车祸的后遗症吧……

她这样想着，闭上了眼睛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严芹曼都对沈宇光避而不见。

直到这天有个很重要的商宴，她和沈宇光合体出席。